群雁高飞头雁领。

在刚刚闭幕的市委全会上，杭州将“大雁”这样一个生物领域的词语作为大会的主题，提出要奋力展现“重要窗口”的“头雁风采”。

能拿到在市委全会上讨论的议题，都是事关全局的。头雁，是一只什么雁？透过浙江这个“窗口”看到的头雁风采，是一种什么样的风采？能在政治语境中读懂一个词，可以读懂一座城市的未来。

大雁是一种很有意思的鸟类。小学一年级的课文中就提到过，春来秋去的大雁在飞行时总是结队为伴，队形一会儿呈“一”字，一会呈“人”字。而任何一支在天空中飞翔的大雁队伍中，最重要的都是领头雁。

头雁勤，群雁就能“春风一夜到衡阳”；头雁懒，只会“万里寒云雁阵迟”。“头雁效应”指的是雁群中领头飞的大雁，有担当的勇气和智慧，能够划破长空，克服一切困难和阻力，飞行在雁群牵头，发挥着带头作用。

作为浙江的省会，杭州这只“头雁”，并非自封的。早在2004年，习近平总书记就明确提出：“杭州是这样的省会，是浙江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。杭州的发展事关全省的发展，杭州的形象事关全省的形象”。今年3月31日，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考察时，实地调研了杭州的西溪国家湿地公园和城市大脑运营指挥中心。他对杭州提出的“加快建设智慧城市，为全国创造更多可推广的经验”的要求，把杭州再次推向了“探路者、引领者”的位置。

这样的定位，于杭州不是第一次。但每一次，都会给与杭州更强的勇气担当，并为这座城市提供一些新的机遇，带来发展上的新促进、新期待。

“全国都在看浙江、浙江首先看杭州。我省正在奋力建设‘重要窗口’，杭州必须成为‘窗口中的窗口’‘标杆中的标杆’。”省委常委、市委书记周江勇在市委全会上就强调了这是杭州的“使命担当”，要求全市广大党员干部以历史的眼光、国际的视野、辩证的思维、变革的勇气、人民的立场去把握使命担当。

“努力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大城市建设的实践范例”，被视作为“头雁”的一个全新目标。其中包括数字经济城市建设、国际一流营商环境城市建设、创新型城市建设、新型智慧城市建设、宜居城市建设、最具幸福感城市建设、清廉城市建设八个方面的“实践范例”。

仔细分析这八个“实践范例”的内容。一方面，这是对应省委全会提出的建设“重要窗口”十个方面内容、“十三项重大标志性成果”的细化施工方案；另一方面，这也是根据杭州城市定位和现实基础推出的个性化举措。

从中已经能读到“头雁”标准、“头雁”风采的多重维度——

首先，是时间的维度。

这些年，杭州经济社会持续较快发展，一度被定义为“模范生”。然而，雁群的飞翔是一段漫长的旅程，在穿越时间和空间过程中，意外风险无处不在，“领头雁”位置并非是固定不变。

正如周江勇在会上所言“城市发展犹如逆水行舟、不进则退，过去发展得好不等于以后也发展得好，过去领先不代表永远领先。”

特别是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，把我们推向了大变革的时代洪流中，这对每一座城市的治理能力和发展韧性都是一场大考。谁能从眼前的危机和困难中捕捉和创造机遇，谁就能赢得发展的主动权。

为此，对杭州这只“头雁”来说，需要构建起一个协同性好、抗险性强的长期动力系统，才能在不断变化的飞行中，保持“准确识变、科学应变、主动求变”的能力和省会城市的硬核实力。

其次，是空间的维度。

“重要窗口”是面向世界的窗口、面向未来的窗口。杭州这只“头雁”必然需要国际的视野，站在全球的维度审视自己、定义自己。对照国际一流城市，杭州应该做什么样的杭州？周江勇在会上给出的答案十分明确：杭州不可能成为纽约、巴黎、东京，也不需要成为北京、上海，杭州要成为世界杭州，首先必须成为“本色”的杭州。“‘重要窗口’呈现的是全景全貌，但让人眼前一亮的，难以忘怀的必定是个性鲜明的独特风景”。

做自己，需要信心，亦需要底气。而对杭州来说，无论是创造性地推出“全国数字治理第一城”，还是美丽中国样本建设，都是独一无二的——在这个意义上，八个方面的“实践范例”，都是打上了“杭州”标签的特色品牌。

回归到雁群的概念中，有一个“阵势效应”不能忽视。大雁编队飞行产生一种空气动力学的作用，一群编成“人”字队形飞行的大雁，要比具有同样能量而单独飞行的大雁多飞70%的路程。靠着团结协作精神，才使得候鸟凌空翱翔，完成长途迁徙。

雁阵如此，城市发展建设亦如此，杭州是世界舞台上的杭州，同时更是浙江的杭州。打造“重要窗口”的过程中，亦需要团结合作。

进入6月中下旬，由市委书记率队的杭州党政代表团接连奔赴舟山、宁波学习考察，并分别与两市签订了多份合作协议。昨天，宁波市代表团回访杭州，两地正式签订了《共同唱好“双城记”全力服务建设“重要窗口”合作框架协议》，双方将在十个方面加强合作。

过去兄弟城市亦是竞争对手，如今，半个月内的频繁互动，明确表达了杭州一种更积极、更主动的姿态，愿意在打造重要窗口中架设更多通畅的合作桥梁。“同翅共振，方可飞跃千里”。此举无疑对于支撑全省高质量发展、推进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，对探索大城市协同发展、错位发展的新路径也具有重要意义。

再次，是人的维度。

“重要窗口”是实干出来的，“世界名城”是奋斗出来的。要展现“头雁风采”，关键需要用“头雁”的标准锻造一流的施工队。

“头雁”的标准，最重要的是要有勇气。雁群南来北往，途中要跨越万水千山，遭受强风骤雨，领头雁在前面开路，要有担当勇气和智慧，本领大、飞得高才能划破长空，跨越千难万险，战胜一切困难和阻力，飞向认准的目标。

周江勇在阐述“使命担当”时，特别提到了杭州要有“变革的勇气”，要以“探路者”直面荆棘的勇气，推出更多全省首先、全国首创、全球首发的创新举措。他表示，杭州作为“三个地”省会城市，肩负着为浙江发展闯关、为全国改革探路的重要使命，不仅要展现物质性的成就，更要形成制度性的成果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这次市委全会第一个重要议题就是审议通过《中共杭州市委关于做强做优城市大脑打造全国新型智慧城市建设“重要窗口”的决定》。杭州大脑在诞生之初，就被定义为“杭州送给世界的礼物”。而对杭州来说，说出去的话更是要兑现的——

正如周江勇强调的，我们要牢固树立全周期管理、平战结合、便民惠企、撬动变革的理念，持续推进原创性、突破性、引领性的成果，不断优化城市治理现代化的数字系统解决方案，使杭州成为新型智慧城市建设新理念、新技术、新模式的策源地，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实践素材。

作为“头雁”，我们要搞清楚的另一个问题是，我们所有的努力，目的是为了什么。这也正是人的维度上所必须坚定的一个理念——人民的立场。

2007年，习近平总书记在杭州调研时指出，我们一年忙到头，根本宗旨是为人民服务。这次他在西溪湿地调研时也特别强调：“西湖、西溪等坚决不能搞私人会所，应该让人民群众共享。”

“‘重要窗口’成色怎么样，关键是要看群众是不是认可、老百姓口碑好不好。”周江勇在会上这样强调。市委书记的表态，可以从一组数据中得到某种程度上的印证：去年杭州常住人口净流入50万，居全国城市首位，人才、海外人才和互联网人才净流入率连续3年保持全国第一。特别是疫情发生以来，在人员流动不畅的情况下，新引进35岁以下青年人才近14万。

可以说，这是老百姓用自己的手和脚投票选择了杭州。而我们期许并且相信，杭州这只“头雁”也将带着杭州百姓飞得更高更远。